和光同尘

喜欢玩游戏和看小说,不追剧,目前正在玩哈利波特、阴阳师、第五人格、花亦山,喜欢修帝,禺钧(楚禺和宣望钧),单推伊索.卡尔,有点偏受控,极其喜欢白皮纤细美人(帝释天那种类型,但人家有对象了(ಥ_ಥ)),小辣鸡一枚,随缘更文。

夜右 骨科(壹)

  哥哥×守夜人

  扒了一下官方发的东西,发现守夜人的家族是诺威尔家族,那我就把哥哥叫作诺威尔了

  妈呀好久没看到过这么喜欢的角色了,即使一脚踩进冷圈也要磕下去啊😭

  

  暴风雪席卷了整个世界,鹅毛般的雪花猛烈地下着,为天地织就了一条白茫茫的帘幕。他佝偻着背,深一脚浅一脚地艰难前行着,伴随着他行走时的晃动,背上那一大块堆叠在一起的灰布下露出一缕红色发丝。

  “妈妈……快到家了,不要怕,不要怕……”他喃喃自语着,又似乎是在说给人听,然而风雪之中他的话语比最小的一粒雪还要微不足道,就连他自己都听不清自己的声音。

  脸上有冰凉的触感,他伸出舌头舔了舔,却什么都没尝到——他的舌头冻僵了,无法获得感知。或许他的脑浆也已被冻僵了,他迟缓地眨着眼睛,有那么一瞬间,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。

  “还有多远……”小小的声音在他心里响起,然而这个问题似乎是没有答案的,眼前只有无边无际的白茫茫,望不到尽头。

  他托了托身上的人,深深吸了一口夹杂着细碎雪花的冷空气 ,继续硬撑着往前走。茫茫雪原之中,只有背上那人露出的一缕红发随着风胡乱飞舞,如同一小团火苗,跳跃着,燃烧着,在这片白色世界之中是如此醒目。


  这是他归家第三天了,没有人来找他,这很好,说明那人大概已经死了。

伊塔库亚吹了吹尚冒热气的汤药,轻轻走到了屋内唯一的床边。

  床上有一块单薄的凸起,看形状应该是个蜷起来的人,也许是在休息,然而奇怪的是那人把头也塞进了被子里。

  “妈妈,喝药了。”

  床上的人——或者说妈妈却没有动静,伊塔库亚掀开了一角被褥,从里面冒出一头凌乱油腻的红发。他俯下身,低声恳求到:“妈妈,理一理我吧。”

  然而没有,他的妈妈依然是沉默着,死尸一般。

  伊塔库亚突然想起小时候有一次他因为件小事赌气钻到了树林里 ,傍晚时他的妈妈来到林子里寻他,听到她的呼唤 他也只是紧闭着嘴,一声不吭,就像现在的妈妈一样。

  然而最后他还是回应了,因为他只是生气,一点也不恨他的妈妈,但是现在,妈妈却怎么也不愿意理他了。

伊塔库亚将杯子放下,坐在床边的板凳上,头枕在床沿上。

  酸涩自鼻腔中蔓延,他一眨眼,一滴泪水落了下来,打湿了床单。他吸了吸鼻子 ,想出声说说话,却只能发出模糊的哽咽声。

  妈妈,你什么时候醒过来呢?


  大约又过了一天一夜,伊塔库亚的妈妈醒了。

  那时他正趴在床边昏昏欲睡,床上翻身的动静立刻将他惊醒了,他几乎是跳了起来,想要看看自己的妈妈是否真的醒过来了,然而长时间的缺乏休息以及猛地站立使得他眼前黑了好一阵子,他拼命眨着眼睛想把那黑斑赶走。终于,眼前逐渐恢复了清明,他看到床上的人翻了个身,发出了痛苦的呻吟。

  “妈妈,已经到家了,你不用再怕了……”

  他的妈妈睁开了眼睛。

  然而,这只是噩梦的开始。

  他的妈妈不认识他了。

  只要伊塔库亚一靠近她,她就开始疯了一般的大声嘶吼,那声音听起来简直是要把自己的心肝肺都给呕出来,她会用指甲抓挠自己的脖子 ,直抓得皮肉都血淋淋的,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勒在上面,她的眼睛变成了血红色,并且向外凸起,正是一个疯子的模样,根本就不是曾经那个温柔美丽、眼神清澈的妈妈。

  伊塔库亚没有办法,只好将自己的脸用一块布遮了起来,但是遮起来之后他的妈妈就不认得他了,他永远都忘不了她看向他时的眼神,好像是在看一块没有生命的石头,或是一片透明的空气。

  他很痛苦,然而无法脱身,因为他永远不会抛下妈妈。


  在一个暴风雪停止的夜晚,屋内点着橘黄色的烛光,妈妈睡着了,他坐在床前,头一点一点地打着瞌睡 ,正是一派安详平和之景。然而就在他即将沉入梦乡之时,门突然被人暴力打开了,他惊醒,看向门外,却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。

  血红色的恐惧逐渐在他眼里散开。

  明明已经把他杀死了……为什么……为什么……

 烛光之下,一条长长的、漆黑的、惘然的影子拖在地上,好似取人性命的死神。门外的人走了进来——那人的衣着实在是太过华贵,在这间小屋里是如此的格格不入,更称得出伊塔库亚的渺小和可笑,那人缓步走至他面前,抬手轻勾起他的下巴,微笑道:“别来无恙 ,我亲爱的弟弟。”
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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